第(2/3)页 瞧他们两个向来一副水火不容的架势,如今竟能背着她相聊甚欢,也不知道是不是谁的哪根筋搭错了。 良久,二人才跟上。 “喏,你就在这儿将就坐会儿吧,这黄沙遍野的可不比你那皇宫,是你自己非要来的。” 钟灵始终没对陆朝歌说过半句客气话。 他也不曾恼火,反倒爱极了她这副架势,就同小时候他每每犯错时都被她口嫌体正直地袒护着一般。 只是有些错恐怕再不是一句童言无忌便能推脱的了。 安顿好陆朝歌,钟灵也懒得同他废话,随即转身出去,沈亦迟紧随其后,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给了陆朝歌一个眼色。 一路奔波,加之身体尚未复原,晚膳过后,钟灵很快便睡得昏昏沉沉。 沈亦迟这才放心离开,趁着夜色摸索出去,此时,身披银灰色貂绒长袍的男子已在寒霜夜露中颤栗多时。 “走吧。”沈亦迟没有多言,径直上前引路。 夜半时分,竹苑门扉轻扣。 屋内响起窸窣的脚步声,伴随着连天的哈欠将烛火掌明。 “谁呀!”陆启明边问边朝着这边走过来。 月光趁着门缝钻进去,完美地打上男子的清隽的倦容。就去听书 先前匆匆一眼,沈亦迟也不曾觉察什么,如今这样仔细看来,眼前这二人长得倒真真是有几分相似。 下一刻,许是睡意朦胧,亦或是眼前之人来得实在唐突,只见白皙纤长的手指揉过,那对皓目顿时瞪得圆圆的。 “兄……不,陛下怎么来了。” “不必遮掩了,朕早已知晓了,咳咳……”夜里寒湿之气重,加上陆朝歌如今残命如同风中之烛,这两声咳嗽也在所难免。 见状,陆启明也算是机敏,连忙让开身子:“快进来吧。” 引着陆朝歌坐下,陆启明仍旧满腹狐疑——关于他的来意、还有他方才说的“知晓”…… “陛下这是怎么了,我离宫之时尚且见陛下龙体安泰,怎么才几日的功夫就……”陆启明边问边为陆朝歌沏上一壶粗茶,自然比不过赦云皇宫的就是了。 陆朝歌没有回应,而是皱了皱眉头:“这里没有外人,你不必称我为陛下。” “那……”陆启明不明白陆朝歌这话的意思。 “你我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,此事你大概也早就知晓了吧。” 陆朝歌一句直截了当的话,陆启明顿时白了脸色,手中的茶水不觉溢出杯盏。 沈亦迟伸手握住茶壶,顺带唤了他一声“二殿下”。 陆启明这才暮地回过神来:“你,你又是如何得知的?” 那对原本澄澈的眸中霎时间被一丝不知名的黑气入侵,一对剑眉也不由地向额心聚拢。 陆朝歌将自己所知道的慢条斯理地在二人面前道出,沈亦迟这才明白过来—— 原来陆启明乃先皇醉酒后的“冤孽”,其母是先皇后、也就是如今高高在上的太后身边的随侍宫女。 第(2/3)页